非暴力沟通
1. 第一章 让爱融入生活
“也许我们不认为自己的谈话方式是“暴力的”,但我们的语言确实常常引发自己和他人的痛苦。” 非暴力沟通的四个要素:观察,感受,需要,请求。它鼓励倾听,培育尊重与爱。
1.1. 引言
艾提·海勒申,即使被关在德国人惨无人道的集中营,她依然一片柔情。在日记中,她写道:“我不会轻易害怕。那不是我勇敢,而是我知道,他们也是人,我必须用心理解他们的行为。”
1.2. 人生的抉择
非暴力沟通指导我们转变谈话和聆听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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聆听他人所说,我们不再条件反射地反应,而是去明了自己的观察、感受和愿望,有意识地使用语言。 听到批评时,我们一般会申辩、退缩或反击。然而,一旦专注于彼此的观察、感受及需要,而不反驳他人,我们便能发现内心的柔情,对自己和他人产生全新的体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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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于互助”
“你取之于我, 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礼物, 当你知道我因施与你而快乐。 你明白,我的给予不是让你欠我的人情, 而是因为我想活出对你的爱。 欣然的接受, 或许是最佳的赏赐。 我无法将二者分开。 当你施与我, 我给你我的接纳。 当你取之于我, 我感激你的赐予。” ——鲁思·贝本梅尔唱片集《获赠》一歌
当我们真诚助人时,我们丰富他人生命的愿望得到了满足。我们的行为,是出于由衷的喜悦。这样的给予让施者和受者同时受益。由于施者的给予既不是出于恐惧、内疚或羞愧,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;受者获得馈赠,却不会有心理负担。与此同时,施者会因自己行为的价值更加欣赏自己。
1.3. 非暴力沟通的要素
- 非暴力沟通诉说的四个要素:
- 留意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否喜欢,只是说出人们所做的事情。要点是,清楚地表达观察结果,而不判断或评估。
- 表达感受,例如受伤、害怕、喜悦、开心、气愤等等
- 说出哪些导致了那样的感受
- 具体的请求
- 非暴力沟通倾听:
- 通过体会他人此刻的观察、感受和需要,与他们建立联系
- 聆听他们的请求,来发现做什么可以帮助他们
2. 第二章 是什么蒙蔽了爱?
2.1. 道德评判
道德评判是用道德标准来评判人,如果一个人的行为不符合我们的价值观,那他就被看作是不道德的或邪恶的。
苏菲派诗人鲁米写道:“在道德与不道德的区分之外,有片田野。我将在那里见你。”然而,语言使我们陷于是非之中。
我们不要将价值判断与道德评判混为一谈。什么是可贵的品质,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。价值判断反映了我们的信念——生命的需要怎样才能得到最好的满足。
暴力的根源在于人们忽视彼此的感受与需要,而将冲突归咎于对方——至少大部分暴力的根源都是如此。 冷战期间,这种思维的危险性尤为凸出。美国领导人把前苏联看作是致力于摧毁美国生活方式的“邪恶帝国”;前苏联领导人将美国人看作是试图征服他们的“帝国主义压迫者”。双方都没有承认内心的恐惧。
2.2. 进行比较
比较也是评判的一种形式。在《让自己过上悲惨生活》一书中,作者丹·格林伯格(Dan Greenberg)诙谐地揭示了比较对我们的影响。他建议读者,如果真的想过上悲惨生活,就去与他人做比较。
2.3. 回避责任
我们对自己的思想、情感和行动负有责任。
法国作家乔治·贝尔纳诺斯(George Bernanos)有段话说得很好:“我常常想,如果有一天,技术的进步最终被用来摧毁人类,那么,并非是暴行导致人类的灭亡,当然,更不能说是复仇行为使人类灭亡……人类的灭亡,却是因为现代人唯唯诺诺、缺乏责任感,毕恭毕敬地服从各种命令。我们所看到的悲剧和马上就要看到的更大悲剧,并非是世界上反抗的人、不服从的人增多了,而是唯命是从的人、听话的人越来越多。”
2.4. 强人所难
大多数的人使用的语言倾向于评判、比较、命令和指责,而不是鼓励我们倾听彼此的感受和需要。异化的沟通方式的基础是性恶论。长期以来,我们强调人性本恶以及通过教育来控制天性。这导致了我们对自己的感受和需要常常心存疑虑,以致不愿去体会自己的内心世界。 异化的沟通方式源自等级社会或专制社会,同时也支撑着它们。“不应该”、“应该”和“不得不”这些表达方式特别适合这个统治:人们越是习惯于评定是非,他们也就越倾向于追随权威,来获得正确和错 误的标准。一旦专注于自身的感受和需要,我们就不再是好奴隶和好属下。
3. 第三章 区分观察和评论
非暴力沟通的第一个要素是观察 仔细观察正在发生的事情,并清楚地说出观察结果。非暴力沟通并不要求我们保持完全的客观而不作任何评论。它只是强调区分观察和评论的重要性。将观察和评论混为一谈,人们将倾向于听到批评,甚至会产生逆反心理。用静态的语言捕捉变动不居的现实,会造成许多困扰。
3.1. 人类智力的最高形式
印度哲学家克里希那穆提曾经说,“不带评论的观察是人类智力的最高形式。”
4. 第四章 体会和表达感受
非暴力沟通的第二个要素是感受。心理学家罗洛·梅认为:“成熟的人十分敏锐,就像听交响乐的不同乐章,不论是热情奔放,还是柔和舒缓,他都能体察到细微的起伏。”然而,根据罗洛·梅的叙述,大多数人的感受“像军号声那样单调”。